昨天成都混团赛一锤定音：中国队8比1把日本队送回家，颁奖台上的气氛倒比比分更值得看——日本队大部分人笑着合影，只有张本智和和张本美和板着脸，全程都没笑。这个反差立刻成了话题。
先说颁奖那一幕。日本队出场时，伊藤美诚排在最后一位，跟德国队站一起鼓掌致意。因为德国队员普遍高，已经站在台上了，伊藤不得不跳起来和大家拍手，整个人看着很轻松，并没有输球的沮丧。她在日本队里的地位不需要多说——现在的日本队里，唯一有过奥运金牌的现役选手，江湖地位摆在那儿。哪怕在场上被国乒克制过几次，场外的那份自信还是很明显。
队里其他人也都没体现出太大情绪。大藤在和松岛辉空的混双里状态不佳，打得像梦游一样，但场上场下一点也不尴尬，跟队友关系好，颁奖的时候笑得很开心。早田希娜从头到尾和“莎莎”聊得热热闹闹，还当着镜头开玩笑说吉祥物有点像孙颖莎，这种场面让人觉得两队之间并没有那种剑拔弩张。松岛辉空也乐着，估计是心里盘算着：今天没让我上单打，早知道让我上，八成能赢。大登一如既往是腼腆的笑男孩，他和户上是多哈世乒赛的男双冠军，赛前小组赛还战胜过王楚钦和林诗栋，所以心态也稳。就连平时冷得像冰山的户上，看到吉祥物也笑了，这些细节都显得很生活化，不像输球后的压抑。
可就是这两张黑脸格外扎眼。张本智和和张本美和从角逐到颁奖全程都没有笑，心情一直很生硬。很多球迷把矛头对准了日本女队教练中泽锐，认为教练安排有问题，带队失误。但把视角拉宽一点，事情就能看得更清楚了。
先说张本美和这边。她在这次角逐状态其实不差，反手拧拉、右手爆冲这些技术都打得很有力。她也很想在国际舞台上证明自己，但她碰到了王曼昱。王曼昱在防守和反拉上有一套自己的逻辑，昨天对战中不仅把张本美和的攻势化解了，还能精准地把球回击到对方的空档，逼得张本美和多次失误。要知道，王曼昱现在在国乒阵中担当的是那种“防守+反击”的角色，面对她，谁都得费心思。换句话说，日本队这场角逐遇到的对手比他们能解决的更棘手。
张本智和的处境有点像镜像版。长期以来，他是林诗栋的“心魔”。原因有两点：一是张本智和对樊振东的打法有研究，二是林诗栋的打法又在某种程度上借鉴了樊振东，所以两人对位时，张本智和能找到不少制胜点，过去这一季里他对林诗栋确实占上风。但这一次，林诗栋把握住了机会，正面击败了张本智和，那个长期积累在他心里的“心魔”被打破。角逐的细节里能看出林诗栋在战术执行和临场调整上都做得更细致，这让张本智和从台上走下来后难以掩饰情绪。
再看教练层面。中泽锐在很多日本球迷眼里背了锅，被指责“没有对策”“用人不当”。但客观看，国乒这次派出的王曼昱自己就是那种对张本美和有针对性的选手。真正的问题不是教练没准备，而是面对单个选手的竞技状态和特长，日本阵容里难以找到一个合适的匹配来完全压制王曼昱。换言之，日本并非没有努力，只是遇到了更适合扛住对方攻击并反击的阵容。
角逐中还有一些微小但有意思的片段。好比伊藤美诚被安排在最后出场，她跳起来拍手的那一瞬间，给人的感觉不是输家匆忙凑数，而是职业选手面对舞台的一种从容。再好比大登和户上这对男双组合，他们在小组赛里曾经击败王楚钦和林诗栋，这说明日本队在某些项目上确实有硬实力，角逐并非单方面碾压，只是整体对抗中，中国队的关键点做得更好。
赛场是检验结果的地方，颁奖台是情绪的放大镜。日本队里多数人能笑着接受结果，这和他们的团队氛围、个人状态都有关系。张本兄妹不能笑，除了输球的事实，更像是那种被“打到自尊”后的沉默。输掉了赛点，更别提心理负担——外面还有球迷的责难，媒体的放大镜，网上的讨论声，这些都压在年轻选手肩上。
输球后，谁还能轻松地笑出声来？张本兄妹的心情给出了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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