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8岁的谢贤坐着轮椅去体检,76岁的甄珍在台北开新书发布会,两人隔着海峡,一个被儿子推着走,一个被观众围着哭。
视频里,谢贤头发花白,声音却还稳,他说:“阿珍,恭喜你。
”四个字,像把1974年的风又吹了回来。
那年他们偷偷签字,没摆酒,没通知公司,连结婚证都是揣在牛仔裤后兜里去拍的。
谢贤后来回忆,拍照师傅问“要不要笑”,甄珍说“笑吧,反正没人知道”。
结果两人笑得像偷糖成功的小孩,照片洗出来,酒窝深得能养鱼。
可惜糖没吃多久。
刘家昌出现,台湾香港两头飞,长途电话费贵到离谱,吵一次架半个月片酬蒸发。
甄珍在《鲁豫有约》里轻描淡写:“就累了,觉得分开对大家都好。
”可说完这句,她停了两秒,补了一句,“其实后悔到现在。
”
后悔也回不了头。
离婚后谢贤没说过一句重话,被记者堵在门口,只挤出一句:“她开心就行。
”转头把结婚证锁进抽屉,一锁就是半辈子。
后来抽屉生锈,锁头打不开,他也没扔,连搬家都随身带着,像带一张旧车票。
去年甄珍打官司,刘家昌追讨财产追得凶,她整夜失眠。
朋友劝她找谢贤聊聊,她犹豫三天才拨电话。
谢贤在电话那头听她说完,只回一句:“我律师不错,推给你。
”没有寒暄,没有安慰,挂电话前补一句,“别怕,你占理。
”后来甄珍胜诉,记者问她最想感谢谁,她脱口而出:“一个老朋友。
”
新书发布会那天,主持人问:“如果当年没离婚,现在会怎样?
”甄珍笑骂:“乌鸦嘴。
”可说完还是答了:“大概会吵一辈子,也爱一辈子。
”台下哄笑,她低头翻书页,指尖停在一张旧剧照上——谢贤搂着她,两人都是二十七岁,皮肤紧得发亮。
她忽然说:“他老了,我也老了,可那段感情没老,停在最好的时候。
”
有人说谢贤这辈子最会谈恋爱,分手从不撕破脸。
其实哪有什么技巧,不过把最疼的那块留给自己。
甄珍书里写:分开后某年金马奖,她坐第三排,谢贤坐第七排,中间隔着六米。
她回头,他正好抬头,两人同时点头,像完成一场迟到多年的握手。
那一刻她明白,有些爱不需要结局,它自己会找到体面的出口。
现在他轮椅轱辘转,她膝盖也疼,两人偶尔通个视频,信号不好就挂掉,第二天谁也没再提。
可每年她生日,花店准时送一束白玫瑰,卡片永远空白。
花店小弟问过一次:“要不要写祝寿?
”谢贤摇头:“她懂。
”
甄珍把玫瑰插在最显眼的位置,拍张照片,存在手机相册里,文件名就叫“懂”。
翻到那一页,能看到花瓣边沿微微卷,像上世纪的胶片边框,卷着卷着,把两个老人的余生都卷进去,却再没卷出波涛。
有人替他们遗憾,说要是坚持一下,就是香港版的“山口百惠与三浦友和”。
可爱情不是打卡,熬到金婚就算赢。
他们提前下车,却把最干净的一段留在原地,没让柴米油盐蹭脏,也没让岁月偷走。
如今一个轮椅一个拐杖,隔着海还能互相递个眼神,说“我挺好”,这比分道扬镳后互揭伤疤高贵得多。
所以别急着追问“复合没”。
有些故事不需要续集,它早早停在高潮,比拖长集数更仁慈。
甄珍新书最后一页只有一行字:“谢谢你把最好的我留在1975。”谢贤没写序,只在送的花里多放了一支塑料小星星,1970年代片场道具,颜色褪成淡粉。
甄珍把星星夹进书里,合上书,像合上一台老式放映机——画面定格,灯光熄灭,观众散场,可胶片还在转,只是不再放给人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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